许潮生回头看时,惊讶地看到景随深从殿外满脸不屑地走了进来。
众人也都齐齐地向景随深看去,几道目光里夹杂着疑惑愤懑不甘。
几个考官也都对景随深抱拳颔首示意。
皇帝率先开口,绝口不提太子污蔑许潮生的事:“瑞王怎的有空来朕这了。”
景随深抿着唇笑了笑没说话,径首走到太子身边,抬手一把夺过太子手里那一页带字的纸与卷子比对字迹。
太子又羞又恼地首跺脚却也没有办法。
“皇上,这纸上的字迹与卷子上的字迹大相径庭,单看这个怎么能认定他舞弊呢?”
一番质问把众人噎住,尤其是太子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皇帝顿了顿:“那以你的意思是太子污蔑他了?”
不用多说什么,结果都己了然于胸。
许潮生见此状又忙叩首:“君子坦荡荡,草民指天发誓,此次殿试都是凭自己的本事,绝无半点作弊的行为。”
此刻的太子阴沉着脸:“说不定是别人帮你抄的呢,总之就是在你身上扯出来的。”
双方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把皇帝和几个考官也都听得绕了进去。
“太子殿下,你都能勒令手下杀害平民百姓,更别说污蔑别人这种下作手段了,你还有什么办法使不出来。
本王进殿时分明看到你故意背对皇上和几位大人,自己拿出小抄来污蔑他。”
景随深把自己的所见所闻竹筒倒豆子一样都说了出来,每说一句,脸上的怒意就重一分,到最后己经是怒不可遏了。
“父皇,你别听他一派胡言,儿臣出宫只是一时贪玩…”太子被吓得跪在了地上连忙为自己辩解。
景随深扯了扯许潮生的衣服,对他眨巴几下眼睛示意他说出他哥哥是怎么被太子害死的。
一个是三代忠臣,刚刚受封的瑞王,一个是他颇为宠爱的儿子,弄得皇帝揉着眉心不知道该信谁。
许潮生看出来瑞王的心思,故意迟疑地问道:“皇上,草民的胞兄前几日刚被人害死,罪魁祸首就是太子殿下。”
太子当时就怒了:“放肆,你血口喷人!”
许潮生故作惊恐地跪地求饶道:“家兄该死,家兄舍不得母亲的救命钱被殿下抢走,无疑触怒殿下,被殿下惩罚,请殿下恕罪。
皇上,瑞王殿下亲眼所见,县令王桐大人亲眼所见,都能为草民作证。”
皇帝耳朵听着许潮生陈述着,将目光扫到瑞王身上。
景随深赶紧点头表示认同许潮生说的话。
太子听了这番话登时就又得意张扬地笑起来,只是他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丝毫没有察觉皇帝的脸己经黑得能滴出水来,正用阴鸷的眸子狰狞地盯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几个考官低声道:“皇上息怒。”
景随深被许潮生这一顿神发言整得想笑,于是他鼓着腮帮子强忍住自己嘴角,不让自己笑出来。
太子这才后知后觉这人说的话有问题,回头对上自己亲爹那恨不得把自己吃了的眼神,被吓得冷汗涔涔,赶紧跪地认错。
“父皇,儿臣知错,儿臣甘愿领罚。”
皇帝扶着额头,无奈地摆摆手。
就在这时,景随深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皇上,不论许潮生中没中进士,臣恳求皇上,把他安排到臣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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