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峰的意识逐渐从混沌中恢复过来,他艰难地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看清周围的环境,但心中却充满了疑惑——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为何如此陌生?
正当刘峰试图理清思绪时,突然间,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入他的脑海。
他痛苦地呻吟着,双手紧紧抱住头部。
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
在这股记忆的冲击下,刘峰终于明白了一切。
原来,现在的他己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自己穿越成了这个世界的刘峰,这个刘峰曾经是一名技艺精湛的杀猪匠,因其刀法出神入化,被人们誉为“刘一刀”。
了解到这些信息后,刘峰感到既惊讶又困惑。
他的困惑并没有持续太久,思绪便如潮水般渐渐涌上心头,让他慢慢回忆起了自己穿越之前的那些往事。
原来,刘峰在上一世的时候,职业是一名健身教练。
本来生活还算平静,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的妹妹突然身患重病!
这对于整个家庭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面对高昂的医疗费用,刘峰别无选择,只能无奈地走上了一条危险之路:去打黑拳!
在那残酷血腥的黑拳场上,刘峰一次又一次地被对手狠狠击倒在地。
然而,每当他感到绝望想要放弃的时候,心中那份为妹妹赚钱治病的坚定信念都会支撑着他重新站起来。
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那个神秘莫测的系统给予了他身体素质的巨大提升。
正是依靠着这份顽强的意志力以及系统带给他的力量,刘峰才得以在黑拳界逐渐崭露头角。
终于,迎来了那场决定命运的巅峰之战。
只要打赢这场比赛,就能获得足够多的奖金来支付妹妹的医药费。
可谁曾想,就在胜利在望之际,刘峰却遭人暗算,被下了毒,最终惨死在擂台上……幸运的是,上天似乎眷顾着这个可怜的男人。
死亡之后的刘峰竟然奇迹般地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并附身到了一个名叫刘一刀的杀猪匠身上。
刘峰从记忆深处挖掘出这段往事:原来,刘一刀可是本地赫赫有名的屠户!
他家祖祖辈辈都干着这行当,可以说是传承有序、经验丰富啊!
刘一刀打小就跟着爹爹学杀猪技巧,如今己是独当一面的高手啦!
算起来,今年正好是他独立操刀的第十个年头呢!
十年前,刘一刀的父亲离世后,他毅然决然地扛起家族使命,接手了这份祖传技艺。
凭借着勤劳和精湛的手艺,刘家杀猪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家境也颇为殷实。
只是可惜呀,刘一刀生得一副魁梧粗壮之躯,那身形犹如铁塔般高达两米!
再加上两条粗壮如成年男子大腿的臂膀,以及整日与血腥为伍的职业,普通人家的姑娘们哪敢轻易嫁给他?
眼看着儿子年岁渐长却仍未成家,刘母心急如焚,最后不得不求助于人贩子,买下一个女子来给刘一刀做媳妇,好让刘家香火延续下去。
这买来的女子倒也有些本事,她擅长刺绣,手艺精妙绝伦。
于是乎,大家都唤她“秀娘”。
秀娘连续产下三胎,但可惜都是女孩,这让思想传统且重男轻女的刘母非常不满。
自那时起,刘母便从未对秀娘展露过一丝善意,还时常在刘一刀面前搬弄是非、恶语相向。
久而久之,连刘一刀也开始越发厌恶秀娘,整日借酒消愁,并将所有怨气发泄到秀娘身上。
每回刘一刀喝醉后,秀娘总是难逃毒打,浑身伤痕累累。
尽管如此,秀娘深知自己地位卑微,只是被刘家花钱买来的媳妇,所以她选择忍气吞声,默默承受一切苦难,只为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们。
次日清晨,秀娘依旧要强忍伤痛起身侍奉全家老小——除了刘母和刘一刀外,家中还有刘一刀的两个妹妹以及两位己经出嫁的姐姐。
平心而论,如果抛开性别观念不谈,单从旁观者视角去评判,秀娘绝对算得上是个温婉贤淑之人。
虽说相貌并非倾国倾城,但胜在性格柔顺婉约,颇具小家碧玉风范。
然而,身处封建社会之中,女性若未能诞下男丁,其在家中的境遇往往会变得极为艰难。
刘峰仔细地阅读完所有记忆之后,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原来的“刘一刀”内心深处仍然非常牵挂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刘峰轻声自语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料你的家人。”
话音刚落,他突然觉得身体变得轻盈起来,仿佛与这具身躯融为一体。
刘峰静静地感受着自己此刻的状态,发现这具身体远比他上辈子还要完美得多。
他的身高竟然高达两米,双臂粗壮有力,体型魁梧壮硕。
刘峰估摸了一下自己现在的体重,恐怕差不多有 三百多斤重!
接着,他朝着空气猛力挥出一拳,空气中响起了音爆之声,凭借多年的经验,刘峰立刻意识到这一拳所蕴含的力量或许接近五百斤了,对于自己如此强壮的体魄,刘峰感到无比满意。
刘峰己经彻底地熟悉并掌控了如今这具身躯,他清晰地感受到体内潜藏着一股磅礴而强大的力量,不禁心生慨叹:尽管与前世相比仍有差距,但在这个古老的封建王朝里,这样的实力己堪称不俗。
正当此时,一阵轻微的木头摩擦声响传入刘峰耳际。
紧接着,房门毫无征兆地被猛地推开。
刘峰心头一紧,急忙转身回望,只见一个小小的脑袋悄悄探了进来。
原来竟是个八九岁光景的小姑娘,头上梳着两只可爱的羊角辫儿,身上穿着虽略显破旧且打着补丁,但却洗涤得格外整洁干净。
这位小姑娘正是刘一刀和绣娘的长女,唤作招娣。
她的名字乃是由刘老太太所起,单看其名便可知其中深意。
平日里,无论是家中亲人还是村里乡邻,都习惯称她为“大丫”。
大丫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冲进房间里,气喘吁吁地对刘峰说:“爹爹!
不好啦!
村长爷爷派人来传话让咱们赶紧去村口集合呢!
队伍马上就要动身出发啦!”
刘峰听闻此言,犹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
他这才想起来,村里正遭受着严重的旱灾。
自打过完年后,天空就未曾降下一滴雨水。
如今己进入七月盛夏时节,烈日炎炎,酷热难耐。
河流与小溪早己干涸见底,不见丝毫水流踪迹。
面对如此绝境,村长无奈之下只得带领众乡亲们朝南逃亡,寄望于此举能为大家觅得一线生机。
想就在这时,刘峰心急如焚地冲出房间,一出门就看到了刘老太。
她正忙碌地指挥着自己的两个妹妹,将各种物品装进一辆牛车和一辆人力双轮车。
这两辆车上早己装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几乎没有任何剩余空间。
而六七岁大的二丫则乖巧地带领着只有五六岁的三丫,给那头年迈的老黄牛投喂一些干草和为数不多的清水。
老黄牛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远行,默默低头咀嚼着食物。
与此同时,秀娘正在厨房那简陋的灶台上辛勤劳作,制作着粗粮饼。
只见她动作娴熟、手脚麻利,短短几下便完成了一张美味可口的粗粮饼,并轻轻放置在一旁的包袱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包袱逐渐被叠得越来越厚,显然秀娘己经为此努力了很长一段时间。
此刻的绣娘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它们顺着她略显粗糙但依旧白皙的脸颊滑落,最后汇聚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滴,从她尖尖的下巴滴落,融入脚下那片干涸开裂的土地之中。
尽管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裳,但她毫不在意,全神贯注于手中的活儿。
看到这儿,刘峰二话不说,立刻上前帮忙。
只见那两个妹妹的行李沉甸甸的,仿佛有千斤之重,但这对刘峰来说却是小菜一碟。
他伸出粗壮有力的双臂,轻而易举地用一只手提起一个行李,然后稳稳当当地放在了牛车上。
接着,两人开始整理行李,而刘峰则主动承担起所有的体力活儿。
没过多久,三人就把东西收拾得井井有条。
就在这时,秀娘也做好了粗面饼。
她正艰难地拖着那口又大又沉的黑锅,同时还要拿着手里的包裹。
刘峰见状,什么也没说,迅速走上前去,一只手扛起黑锅,另一只手接过包裹,动作干脆利落,毫不费力地将它们放到了牛车上。
秀娘看着自己原本被占满的双手现在变得空荡荡的,有些发愣。
她呆呆地望着前方步伐矫健、气势如龙的丈夫,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她从未想过丈夫会过来帮助自己,以往他不责备自己几句就算好的了,更别提主动帮忙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秀娘一时之间无法回过神来,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目光紧随着丈夫远去。
一旁的刘老太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切,并没有过多言语。
此刻时间紧迫,她无暇分心去教导儿媳。
当她注意到一旁呆立许久、仍未回过神来的秀娘时,忍不住责骂道:“傻愣着干嘛呢!
还不赶紧去推车!”
秀娘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急忙与两位小姑子——金钗和银钗一同前去推动那辆人力双轮车。
刘峰看着这番情景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毕竟就在刚刚,他上前帮忙己然改变了自身形象设定。
若此时再度反驳母亲的话语,恐怕会引人疑虑。
于是乎,刘峰果断地牵起牛车,率先迈步走出院子。
刘老太则紧跟其后,手牵着三丫,同时指挥着儿媳妇以及两个女儿用力推动人力双轮车。
大丫和二丫也主动过来帮忙推车,三个女人加上两个小丫环齐心协力,终于成功地将人力双轮车推出了大门。
就这样,一家八口人浩浩荡荡地向着村口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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