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不周山的道观里,有个小道姑正在练功。
“洛洛,怎么起的那么早?”
大师兄打着哈欠拿着扫帚准备清理院子,心想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时最爱睡懒觉的不就属她了嘛。
虽然洛洛己经改随母姓,叫言洛,但是大家还是习惯叫她“洛洛”。
其实言洛不是起得早,而是失眠了整整一夜。
昨天,外公将言洛唤去,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堆,听得言洛首打瞌睡,突然外公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言洛,明日你替我下山去救助一位善人吧。”
言洛一听这话立马就不困了。
三年前,言洛被绑匪从山崖推下,幸好外公提前算出言洛有危险,急忙下山赶到才救下了她,也多亏那一摔,把言洛体内的毒素给排了出来,加上外公的运功,让言洛恢复了智力。
但是因为被绑架过,言洛对不周山下的世界有着莫名的恐慌。
“外公,我的功力尚浅,让我去不合适吧?”
言洛有些心虚的说。
外公知晓言洛惧怕下山,平日里跟个皮猴一般,但只要同门师兄弟们下山办事,言洛都不敢跟着。
但外公清楚,言洛不能一辈子将自己困在这不周山上的。
“老夫的功力你己学习了大半,我这些徒儿没有比你强的,若你功力还不够,谁人还能去得了?”
言洛没有说话,默默的退了出去。
第二天,言洛背着包袱,穿着道姑袍,和师兄、弟、姐、妹们挥了挥手,迎着阳光踏上了下山的路。
“师父,这对小师妹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大师兄看着言洛的背影,有些担忧。
“我让她下山,也是希望她能走出自己的心魔。”
外公语重心长的说。
言洛来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云城,以前的记忆她还保留着。
“小道姑,你帮帮我吧。”
一个中年妇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抱住了言洛的大腿,“我钱被偷了,现在家都回不来。”
言洛本不想理会这种一看就是骗子的人,可那中年女人仿佛怕到手的鸭子飞了,抱言洛大腿的力气更大了。
“你们这些道姑尼姑什么的,天天讲什么普度众生,遇到我这样的可怜人就不闻不问,我看,就是虚伪!”
这不是赤裸裸的抢钱嘛!
言洛无奈的摇摇头,师兄师姐们下山给人做法都是赚钱,怎么到我这一上来反倒被人伸手要钱了?
但是,演戏谁不会呀?
真当我言洛是没见过世面的小村姑吗?
言洛偷偷用手指沾了些水抹在脸上,当街大声干嚎起来,“妈,我真的没钱了,你把我卖去做小道姑也没钱了!”
言洛惊天地泣鬼神的哭泣声引来路人纷纷观瞻,路人纷纷指责中年女人没良心,为了钱连女儿都卖。
一看有人来了,言洛哭的更卖力了。
女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只好松开了洛洛的大腿,悻悻跑走了。
突然被松开腿,言洛失去了平衡,跌落到一个宽厚的胸膛里。
言洛抬眼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清俊面庞,五官真是连画都画不出的精致,面色微白更增加了一丝病娇的气息。
“姐姐,你不要紧吧?”
陆谨行正带着人来视察商场,出来便看到了这出大戏。
听着男子黏黏糯糯的喊着“姐姐”,言洛的心都要化了,那短短几秒钟己经在脑中畅想着以后和这位小帅哥在哪结婚,生几个孩子了。
看着言洛傻笑不说话,陆谨行便在她眼面前挥了挥手。
“姐姐,你没事吧?”
言洛被拉回了现实,她趁机又多看了陆谨行几眼,深怕以后就看不到了。
可,这小帅哥的面相越看越不对,言洛拧着眉,“小哥,您这面相看来,命中恐有一劫啊。”
陆谨行旁边的助理陈信不耐烦的将她拉走。
“走走走,哪来的骗子,都骗到我们陆家来了。”
要放在平时,言洛肯定在心里骂一句“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便不管了,但这个小帅哥面善,想必是个良善之人,言洛不忍心看他“香消玉殒”,忙说:“此劫难就在最近,若是挺不过去,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
陆谨行问。
言洛看这位小帅哥松了口,又连忙接上:“最近是不是经常做噩梦,身体还越来越差,但请遍中西医都查不出病因?”
陆谨行暗暗感叹这小道姑道行不浅,竟然全被她说中了。
陆谨行最近确实深受病痛折磨,夜晚还做一些诡谲的梦,他己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家里人想请一些得道高人来看看,但陆谨行是不信这些的。
但是今日这一遭,陆谨行也想干脆死马当活马医,不行的话就给一笔钱打发了。
“那烦请姐姐来家中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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