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朝阳的爷爷是农民出身,一辈子都有个农村情结,就希望自己的孙辈也到农村当当农民。
可是,马朝阳的堂兄弟们全去了部队,没有一个下乡的。马朝阳的爸爸为了讨好老爷子,就逼着马朝阳下了乡。
此刻的马朝阳,倒也不怨他爸,就是觉得自己这辈子挺亏的,连个对象都还没谈过,就要去见马克思了。
如果有下辈子,他一定要趁年轻把想干的事都干了,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命数是多长啊。
就像他马朝阳,谁能料到会被野猪给弄死呢?
虽然马朝阳的心理活动丰富得好像经历了几个世纪,但实际只是瞬息之间。
身后的野猪并没靠近他,就被击毙了。
马朝阳僵硬地转过身去,看了看躺在地下一动不动的死猪,又缓缓朝着枪响的地方看去。
秦寒舒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肃杀,眼神冷静,看似娇弱的身躯,却莫名让人有种稳如泰山般的安全感。
马朝阳鼻子一酸,道:“姐,以后你就是我亲姐......你救了我的命......”
“我早就想说,不许叫我姐!”秦寒舒嫌弃道:“你比我年纪还大吧?平白把我给叫老了。”
这批下来的知青都是高中毕业生,不过入学年龄不一,马朝阳好像是比秦寒舒大一岁的。
马朝阳揉了揉鼻子,又擦了擦额头的汗,固执道:“不行,反正我是认下你这个姐了,这跟年龄没关系,是尊称!”
秦寒舒懒得理他,也随便了。
这时,民兵队的几个终于赶过来了。
周小五着急问道:“没人受伤吧?”
张抗美袖子被撕破了,受了点皮外伤。
秦寒舒道:“我那有碘伏,回去给你擦擦。”就算去公社卫生站,也只是给擦点消炎药。
杨爱贞继承了秦寒舒爸爸的习惯,会在家常备消炎药、止痛药之类的常用药品,秦寒舒搜刮家里东西的时候,自然也全收进了空间。
周小五忙道:“那就好,一定要擦药!别看只是破了皮,但野猪毕竟是野生的畜生,不干净。”
另一个民兵道:“我们只看了其中一头野猪,还没打死,让它给跑了,幸好你们福大命大。”
后面袭击马朝阳的这头野猪,就是被民兵打伤的,很狂暴。比一般的野猪更难对付。
周小五又问:“这头带伤的野猪谁打死的?”
马朝阳三人都看向秦寒舒。
周小五愣愣地看着秦寒舒,不确定地问:“你?”
秦寒舒只“嗯”了一声。
民兵们的眼睛都嗖嗖地向秦寒舒投过来。
经过马朝阳几人的再三肯定,民兵们才消化了这个消息。
一个刚学打qiang的人,就能打死一头野猪?还是在这样突然又紧急的情况下,这可不只是考验枪法了,更需要猎人有一个冷静而强大的内心。
周小五对秦寒舒点点头:“对不住了小秦知青,先前小看你了。”
秦寒舒不料周小五居然还会因此给她道歉,笑道:“没关系,可以理解你的想法。”
民兵甲调侃道:“从小五哥手上逃脱的野猪,居然被小秦知青给弄死了。”
民兵乙起着哄:“我们大队神枪手的称号,应该转让给小秦知青了。”
周小五无所谓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神枪手,只不过是光叔不在,我这个猴子才称大王而已。”
这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众人戏说几句也就丢在了一边。
打猎比赛的时间还没到,民兵队那边的猎物稍多一点,不过考虑到知青队这边猎了两头野猪,周小五便算作了知青队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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