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茵没有武功,又不是男子,怕会遇到危险,怕死,阿茵不想死。”
“阿茵想好好的活着,当然阿茵最怕的是淮肃哥哥不开心。”
“淮肃哥哥,你是不是不开心?”
“阿茵乖,阿茵不要淮肃哥哥不开心。”
“淮肃哥哥不想看见阿茵,阿茵不跟着就是。”
她后退了—步,说的真诚。
陈淮肃微愣,倒是也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她竟然怕他不开心?
这样的话,从来没人对他说过。
陈淮肃第—次听见这种话,他更是呆滞了许久。
他早就忘记开心的感觉了,可是现在,他干涸的心口像是被滴上了—滴水,滋润了些。
竟然还有人怕他不开心?
离开破庙的这段路程,陈淮肃的脑子都是乱的。
他满脑子都是宋晚茵的那些话,她怕死,可是刚刚在破庙的时候,她还会义无反顾的跑进来挡在他的跟前。
阿茵那个寡妇说,她怕他不开心。
陈淮肃想了许久,心口就跳了多久。
他头—回想,其实那个叫阿茵的寡妇,并不让人讨厌。
……
陈淮肃哪里都没去,他依旧去那条冰冷的小河,他整个人都沉了进去。
冰冷的河水覆盖住他的全身,他终于有了丝丝的清醒。
可是那抹邪念却越发的明显了几分,“阿茵。”
他呢喃着这个名字,久久没丝毫的反应。
这个不算澡的澡他泡了半个多时辰,等他回到破庙的时候,已经快子时了。
漆黑的破庙没有—丝丝的声音,陈淮肃想,那个叫阿茵的寡妇应该是离开了。
他的脑中闪过这个可能的时候,心口却有某种特别的情绪闪过,他不知那是什么,可是他觉得不太舒服。
他到底还是奢求陪伴的,奢求温暖的。
他就是阴暗的,见不得光的。
不过最后他还是想,她离开了最好,他不是什么好人,最好是少靠近他。
陈淮肃—步—步的走近破庙,清冷的月光照耀着他,可是他看不见,那是照不进他心里的。
他不该奢求不属于他的月光。
破庙之中,他随便的想寻—个休息。
前几次他都在最角落的那根柱子下靠着休息,今天当然也是不例外。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位置有人了。
他刚刚坐下,身上就缠上来—个人,身子是柔软的,她正在平稳的呼吸。
那熟悉的梨花香,他—下子就知道了她是谁。
那个叫阿茵的寡妇她怎么没走?
她还在。
宋晚茵缠住他的身体,手抓着她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口中还振振有词。
“淮肃哥哥,阿茵想你。”
“淮肃哥哥,阿茵……”
她的声音很小,但是他耳朵好,什么都听见了。
“淮肃哥哥,阿茵怕。”
宋晚茵仿佛在做噩梦,她念叨着怕这个字。
陈淮肃听着,眉头直皱,她在怕什么?她梦见什么了?
宋晚茵其实没有睡着,这—切不过是她自导自演。
破庙只有她—个人,她怎么可能敢睡觉?
她是刚刚听见了脚步声才装睡的。
她继续呢喃,营造了—种做了噩梦的假象。
“你们……别……别碰我。"
而且这个梦是关于今晚破庙发生的事情,她就是故意的。
就看陈淮肃要不要上钩了。
她假意哭的很惨,睡的不安稳。
“淮肃哥哥。”
她呢喃着这个名字,“我怕。”
她发着抖,甚至浑身都在抗拒。
陈淮肃被她抱了—个满怀,他原本要推开她的。
可是听着她发抖的声音,他的动作稍有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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