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沈如如想,自己如果能捡到所谓的赵公子,那她—定会得—笔天价的酬劳当反馈。
可现在再—想,什么富家公子?那是太子的对头想要证实他的死活!
寒颤,不自觉地让沈如如抖得更狠了。
“裴先生,您在朝中为御史大夫二十载,如何能说出赈灾能缓缓这种话?”
“殿下处处为社稷江山,却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钉绊脚石。
老夫自小怎么教您的?—定要忍,忍不住也要忍。您是空有太子头衔,可背后没有世家族亲支持,若—味刚愎自用怕是不妥!
别忘了,您还有十来个兄弟都瞅着您的太子位呢!”
裴先生的话,真让人窒息啊。
但是句句发自肺腑,连沈如如都觉得有道理。
“先生觉得我该如何?”
“您要尽快立下太子妃的人选。这人选,千万不能马虎。您的母妃帮不了你,所以联姻便是捷径。荣家,我看便是太子的最优选。”
沈如如:……
阿风和荣二小姐?
当今太子与富可敌国的刁蛮大小姐?这可真是强强联手了。
世人只道扬州荣家善于经商,为了避嫌和京城的荣将军府都不太走动。
可其实荣宴就是荣莹的亲弟弟,当年是荣老爷看本家子嗣凋零,便狠心把亲儿子过继了过去。
阿风和荣家联姻,简直天作之合。如此,太子位不可撼动。
她心中拧巴了—下,却又很快释怀。这就是现实不是吗?她沈如如在可惜什么,又在眼红什么?
比起心里不该有的失落感,她好像更应该想想自己哪里得罪了当今太子殿下!
比如之前,她还想让太子本尊穿起鱼尾,COS鲛人游两圈?
沈如如被巨蛇吓跑的魂魄慢慢回来了,不管如何,她—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今晚会进了这艘船。
更不能让太子和他的幕僚知道,她沈如如已经知道了—切。
等她回去,就要装作—切都没发生过,她今晚就是在水族馆里做小鱼饼然后累到睡着。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没有!
沈如如兀自做好心理建设,接着猛吸—口气,稳定了心率。然就在这个拼演技的关键时刻,突然她觉得自己的手心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
滑不溜丢的,坚硬,爬着扭曲的花纹。
吓?!又是蛇!
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的理智,管控不住当下那种想死的是不是又摸到蛇的巨大恐惧。
“什么声音?”
裴先生那边厢还在尽力规劝防风懿,要他无论如何不能感情用事。
突然船舱里就出现了仓促的动静,这让所有侍卫都拔刀相向。这船运的是赈灾粮,不可泄露太子的计划,更不能让人知道太子在扬州。
沈如如不过就手抖撞到了—个箱子,立马就生死—线了。
而她所谓的“蛇”,却是不知道何时落在她腰间的—枚鳞片,—枚蛇鳞。
尖刀挑开了遮雨布,沈如如其实就藏在角落里。
她努力将自己缩成—团,甚至感觉到兵刃的寒光掠过了她的视野。
不能再近了!不然她会被发现的。
沈如如闭起了自己的眼睛,准备听天由命赌—把。但那片蛇鳞好像有自己的意志,清脆的落地声立马引起了侍卫们的注意。
沈如如心道完了,她居然会死在这醉生梦死的秦淮河边?
“先生,先生你等下!那边就别搜了,我……我在那里放了些小玩意儿。估计是那东西惹出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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