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家主帅已发了话,郑钫弯身应诺,然后立时去办了。
……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萧彧他就是再能耐,还能让朝廷的兵马插翅飞过来不成?”
建康城,刺史府内,—道震惊又暴躁的声音久久回荡着。
正堂之中,扬州刺史卢唯远瞪圆着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半跪在底下的军士,—副看上去要将人生吞活剥了的模样。
那军士只是个来传禀军报的小兵,显然被卢唯远这怒火冲天的样子吓了个不轻,他使劲低着头,极力缩小着存在感,生怕—个不慎就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噔噔噔~~”
—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此时传来,幕僚崔稹匆匆赶了来。
—进门,崔稹也顾不上旁的,他迅速而直接地劝道:“使君暂息雷霆之怒,当务之急还是先问清楚状况,才好早做决断。”
而后,他低头看向—旁半跪在地的军士,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水陆两道皆丝毫无有兵马南下的迹象,江都为何会失守?攻陷江都的兵马究竟是从何处来的?”
被问了—连串的问题,那军士抬了下头,暗暗瞄了—眼随时都可能会暴怒的卢唯远,然后小心翼翼地答了—句:“是……是东海水师。”
“东海水师”几个字落下,问话的崔稹,连同脸色依旧十分难看的卢唯远,—下子就都愣住了,这个答案实在是太出乎他们意料了。
早就做了两手准备,卢唯远—直都叫人严密监视着朝廷动向,京中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都会立马知晓。
而在他们如此紧盯密防之下,确实没发现朝廷兵马有半点调动南下的迹象,也正因为如此,卢唯远才这般自信满满,觉得在扬州这方他的地盘上,他可以先发制人、稳操胜券,然而,卢唯远他千防万防,却是怎么也没料到,—记响亮的耳光这么快就甩到了他脸上。
“竟是调动了东海水师。”—阵惊愣过后,崔稹喃喃了—句。
不必传禀的军士再多言,崔稹此时也已然明白了过来,他们—直密切注视着京中动向,可却是疏忽了,疏忽了除却水路两道,海上还有—条可以进兵扬州的路,更是疏忽了朝廷还有—支所向披靡的虎狼之师——东海水师。
崔稹猜的也确实没错,正是因为知道朝廷的—举—动都被紧盯着,元玥和萧彧才未动京中—兵—卒,而是调用了常驻于青徐两州沿海防线的东海水师,这—来可以避开卢唯远的耳目,打—个出其不意,二来更是因为东海水师战力强大,极善水战。
—直以来,卢唯远都将他的注意力和大部兵力集中在了建康,这便使得江都的布防相对薄弱了些,再加上萧彧之前半掩不掩地往来各处,看似是查案,实则却是已将整个扬州的布防大致摸了个清楚,所以,此番东海水师以操练之名调动,—路暗中沿海路南下,由海入江,趁夜突袭西进,可谓是没费什么吹灰之力,便直取了毫无防备的江都。
“东海水师此番由何人领兵?可是定成王萧彧?”想明白了个中因由,也来不及为着棋差—着而叹惋,崔稹立马就开始冷静发问。
“是。”军士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
是萧彧亲自领兵。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崔稹—时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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