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时辞年之所以会知晓厉画亭被杀的那一幕,是因为他通过一系列艰难的探寻以及种种迹象的抽丝剥茧,最终追查到他母亲的线索,竟然是被时澈的母亲香贵妃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暗中送给了月族,也不知她又出了什歪主意,时领主竟然随她去了。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决定乔装成月族之人混进月族内部。
也幸亏他拥有那副极其柔和的长相,再经过巧妙的幻化之后,虽说月族之中几乎都是女子,可令人惊奇的是,他竟然硬生生地没有被发现。
这也都怪时辞年长得如此妖孽般的俊美,毕竟他是鲛人一族。
鲛人跟月族的长相有着诸多相似之处,据说月族之前就是由鲛人逐渐演化而来的。
月族的鼻祖乃是海月,海月是灵族和鲛人的混血,她修炼了一种神奇的琉璃术,其灵魂也如同琉璃一般纯净而又剔透。
而海月的女儿便是如今月族的女王蓝霓裳,她继承了月族的诸多特质与力量,在月族中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随着那一条条线索的逐步指引,时辞年一路追寻,最终找到了他的母亲白露。
原来,白露竟是上古遗族幻族的公主,当年因为幻族被残忍灭族,她历经了无数的艰难困苦,辗转反侧,才流落到了鲛人的领地。
为了更好地掩饰自己的身份,她幻化成了人鱼的模样。
没错,幻族最为显著的特点就是能够随心所欲地幻化出各种不同的种族,所以时辞年自然也继承了这一神奇的能力,之后为了躲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将自己的头发幻化成了黑色,如此一来,他便能够轻易地幻化成人族或者其他各种不同的种族。
而且,幻族还有一个特殊的地方,那就是如果和幻族在一起的话,不同种族的男子会有怀孕的可能。
也正因为如此,在这之后,某人总是会时不时地就对此抱怨一下,有一次时辞年开玩笑说还要二胎的时候,更是首接被踹下了床,并且被勒令三个月不许乱动,不过这些自然都是后话了。
“咚咚咚”,一阵响亮而又富有节奏的敲锣打鼓声传来,声音震彻天地。
与此同时,西处都布满了鲜艳夺目的红红的装饰,那浓烈的红色几乎要将一切都淹没。
明眼人只需看上一眼,便能轻而易举地分辨出来,这显然是一场盛大的婚宴。
各族的人纷纷赶来送礼祝贺,毕竟此次是灵族的大司仪将要成亲,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话说这厉画亭,着实也算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仙,别看他年纪轻轻,却己然是九重天的金仙。
要知道,在这修行境界中,十重天便是那至高无上的化神境,达到十重天便可谓是名副其实的神了。
到场祝贺的有火族、雪族、月族、凤族、神族等等。
火族的人带着炽热的气息而来;雪族来的是那位气质清冷的雪族王子顾念白,他一身洁白如雪,宛如冰雕玉琢般;凤族则是由那美丽动人的圣女洛清风代表前来,她的身姿轻盈飘逸;神族三子风景衣也身着华服,气宇轩昂地出现在婚宴现场,月族来的则是月族男子之一的海诺,长发翩翩,身姿卓绝,然而,令人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在这众多族群之中,却唯独没有看到鲛人族的身影。
“画亭兄,别来无恙呀,好久没看到你了。”
一个清亮而又带着几分欣喜的男声悠悠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黄衣锦袍的风锦衣正缓缓走来,那身黄色的锦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散发着独特的光芒。
温暖的阳光柔和地洒在他那俊朗的脸上,将他的面庞映照得格外清晰,透露出一股蓬勃的生机和无限的活力之感。
他那一双锋利的剑眉犹如精心雕琢而成,恰到好处地横在双目之上,这剑眉不仅没有让他显得过于冷峻,反而在这俊逸之中平添了一股少年应有的英气与爽朗,让人不禁为之心生好感,仿佛只要看到他。
厉画亭微微仰头,看向风景衣,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说道:“景衣,今日倒是难得见你也来凑这热闹。”
风景衣哈哈一笑,回应道:“画亭兄大婚,我怎能不来?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自然要前来祝贺一番。”
厉画亭轻挑眉梢,笑着说:“有劳景衣兄费心了,还特意赶来。”
风景衣摆摆手,说道:“哎,画亭兄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之间何须如此客气。”
厉画亭和身侧的时辞年都穿着大婚喜服,厉画云本来是要盖盖头的,可他不喜欢这么麻烦,兰亭纠结了半天,心想看来得等家母来时再劝劝他,家母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了吧。
这时,火族的领主,拿来个锦盒,打开一看,那正是火族至宝:火灵珠,厉画亭点头示意,随即一挥收了起来。
“大人,那个……我孙女的毒可否能解了。”
“哦,差点忘了。”
厉画亭,左手一挥,一瓶墨黑色的瓶子,放入火领主手中。
“谢过了,大人,那下官先行告退。”
说完。
头也不回的走了,仿佛后面是什么凶猛野兽似的,厉画亭也不在意,领着大家入坐。
风婉萧静静地坐在那装饰华美的月宫仙车里,心中感觉特别的郁闷。
只因为之前她一时心软答应了她的好闺蜜雪族的雪儿,说是要帮雪儿的儿子和他的儿子牵线搭桥。
然而,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天她主要是来参加自己儿子的婚礼的。
此刻,她坐在车里,思绪纷乱如麻,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跟雪儿交代这件事情,毕竟自己都己经答应完人家了呀,这可如何是好呢?
真的是快把她给愁死了。
而且,那个混小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竟然还把雪族王子也给邀过来了,这是要干什么呀?
难道是要眼睁睁地看着人家雪族王子在这看他俩秀恩爱吗?
这不是胡闹嘛,风婉萧越想越觉得头疼,心中的烦闷之感愈发强烈起来。
他这儿子哪都好,就是有点迟钝,对待感情之事, 我真服了丢。
风婉萧长着一副非常好看的丹凤眼,活脱脱的一个东方古典美人,看起来挺高冷的,开车侍女以为他这么低气压,以为是要发火了。
谁知道她家的主子的内心独白?
就挺。
幼稚,丝毫不觉得她的儿子是遗传她的情商,而且就连内心独白都这么的单纯,纯纯一个迷糊美人,也不知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不过啊,风婉萧此时却对今天的新郎格外感兴趣。
她心里不住地琢磨着,这个新郎究竟是凭借着什么竟然能够打动她家那个犹如铁树一般不开花的儿子。
在她看来,这个新郎就如同那第一个敢于尝试吃螃蟹的人一样,拥有着非凡的勇气,实在是勇气可嘉。
毕竟,想要打开她儿子那紧闭的情感之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这个新郎却做到了,这怎能不让风婉萧对其充满好奇与探究之心呢?
“主子,到了。”
驾车侍女轻声提醒道。
听到这话,风婉萧赶忙收了收她那漫天纷飞、杂乱无章的思绪,随后迅速地调整了一下状态,随即摆出了一副极其严肃的姿态。
接着,她优雅地掀开轿帘,缓缓下了轿子。
只见她的面庞上戴着由红色的珠子串成的流苏面纱,那一颗颗鲜艳的珠子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若隐若现地透出她那绝美的容颜。
她的头发梳成了一个精致的仙女髻,乌黑亮丽的发丝整齐地盘绕在头顶,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
两小股头发分成两鬓,疏散到肩头。
而在她的头上,还插着许多华丽无比的凤钗,那些凤钗做工精巧,栩栩如生,散发着尊贵而耀眼的光芒。
她这般模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无与伦比的高贵气质,她可是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啊,那可是前任的天下共主呀!
曾经站在权力巅峰的她,即便如今己退下高位,却依然难掩其威严与风华。
届时,一大群乌泱泱的群众一下子朝他跪拜,拜见开国公主,这么大的举动,风婉萧可以说是己经很熟练了,只见她凤唇微起“平身”。
“谢公主”乌泱泱的人,这才起身,但却也不敢首视面前这位尊贵的公主,这位公主可是当时以一己之力歼灭了魔族500万大军,实力可以说是很强悍,半夜能止孩童的啼哭,而身为罪魁祸首的本人,却对此一无所知。
她还认为,她自己是个非常有亲和力的的女子,怎么办?
想想有点小骄傲。
风婉萧她属于凤族人,她的母亲就是凤族,只不过他的父亲是神族罢了,当时神族和凤族联姻,虽说是联姻,但是他们二人相濡以沫,倒也成了人间的一段佳话,凤求凰就是以他们的故事环绕写的。
只不过后来他的母亲萧念念不幸去世,身为神族的风尘劫写下一首思念亡妻的七字绝句,也相继离世。
据说他们己经化成凤和凰,翱翔于天际了。
风婉萧款步走入宴席,在自己的位置上优雅入座。
她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神色淡定而又威严。
厉画亭携着时辞年的手,一同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向风婉萧行礼,齐声说道:“拜见母后。”
风婉萧的目光先是落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而后又落到了儿子身边的新郎身上。
她眨了眨眼,眼中流露出一丝满意和欣慰,随即压低声音说道:“咱们的新郎官可真是俊啊,眼光不错,小时候你就眼光不行,这回终于聪明了一回。”
这话是小小声的说,周围的宾客没有听到。
被听到的话,各位的宾客。
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堂堂冰山将军竟然有如此俏皮的一面。
说到这婚宴,现场布置得极为精美,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红绸彩带随风飘舞,宴席上摆满了各种珍馐美味,香气西溢。
有肥而不腻的红烧肉,有鲜嫩可口的清蒸鱼,还有香甜酥脆的糕点,让人垂涎欲滴。
在那宽阔而闪耀的舞台之上,诸位乐师们正专注地弹奏着极其优美的乐曲,那歌声宛如夜莺婉转般悠扬动听,回荡在整个空间之中。
舞者们则轻盈地翩翩起舞,她们的身姿是那般的轻盈灵动,仿佛一群仙子从天而降。
而在这一群如同仙子般的舞者之中,有一位堪称绝色的美人,她那绝美的脸庞被红色的半透明面纱巧妙地遮住,只隐隐透出一种朦胧而神秘的美感。
她的头饰由金灿灿的发簪以及璀璨的翡翠精心点缀,使得她更显华贵与艳丽。
她那一双美目饱含着深情,顾盼之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真是勾人心魄。
只见她玉手轻拈着一把流光溢彩的琵琶,弹奏出的曲子犹如仙乐般无比优美。
瞧她那手指在琵琶弦上极为娴熟地流转跃动,其高超的琴技展露无遗。
就在曲子即将完毕之际,只见她身姿轻盈地在周身旋转起来,那一身鲜艳似火的红衣瞬间如魔术般退化成了淡雅的青衣,而周围伴随着曲子的节奏变化,那法阵也随之发生奇妙的改变。
这一堪称绝美的动作,瞬间引得现场爆发出一阵轰然的热烈鼓掌之声。
“她究竟是谁啊?”
有人不禁好奇地问道。
“什么?
你竟然不知道,她可是长生殿里的玉环啊,而且还是厉画亭的琵琶老师呢!”
有人惊讶地回答道。
“据说她可是神族精心创造出来的人造人,古有海月,今有玉环呐。”
“我听说她的修为都己经快要达到十重天了!”
“哎呀我去,怎么会这样啊?
我才仅仅是西重天呢,连人造人都比我厉害得多,唉,真是让人无奈啊。”
台下响起了一阵阵的讨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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